第五回


  一次次將指根狠狠埋進阿誠溫軟的後穴,攀附在身上的人兒呼吸越來越沉重,熱燙的氣息噴灑在頸間,他知道,懷裡顫抖的人已經開始站不住了。

  「考慮得怎麼樣?想要了嗎?」

  將指頭從阿誠體內抽出,讓指尖僅在入口處淺淺磨著,崇的唇來到阿誠耳邊,輕輕啃咬住他緋紅的耳垂,彷彿化身為惡魔般,再一次對阿誠細語。

  「……啊!你真的、很……嗯…哈啊………!」

  失去視覺身處在黑暗世界中,在完全猜不透接下來會被怎麼處置的困境裡,阿誠的感官變得異常敏銳。不論是在自己體內的搔刮愛撫、還是舌尖在耳翼上的挑逗,呵氣、低語、輕吻,崇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他的神經,幾乎掏空他所有思緒。

  「很……?」

  「……惡…質………」

  雖然知道此刻自己瞪人對方也看不見,但阿誠還是在絲帶裡沒好氣地白了崇一眼。

  昨夜,基於對那三個小鬼們的尊重,他倆在這久違了兩週未見面的夜晚難得地沒有烈火乾柴一發不可收拾,他們早早熄了燈躺在一起,安靜地蓋著棉被純聊天,規矩得連親都沒有親一下。

  事實上,放寬心這樣的話阿誠昨天夜裡就已經說得夠多了,只是當時崇的心情並不像今天這麼差,聊到睏,話題很自然地就結束了。

  早上崇起來準備出門時,跟著醒來的阿誠也一道起床漱洗,他們一起吃早餐、一起出門。崇去公祭,他則回家開店,一直顧店到下午。

  過午之後的天色開始漸漸陰沉,雷聲也從遠處陣陣逼近,老媽要他在下雨前收店,一來下大雨本來就不太會有生意上門,二來一些就快爛掉的水果再碰上雨水後只怕會更慘,為了賣相不如先收拾起來去皮切片放在冰箱保鮮。

  整理得差不多,阿誠本來想上樓補個眠,但是腦袋裡卻想起了從昨夜開始臉色就不慎好看的安藤崇,心想某人回來之後心情恐怕會很差…………

  身體總是動得比腦子還要快,待他回過神,人已經回到崇的房間,那個時候崇還沒有從外頭回來。

  原本還想先沖個澡再睡,無奈窗外雨聲及自己放的古典樂太過於舒眠,側躺在床的阿誠聽著聽著便睡得死沉,等他想起自己收店出了一身汗,不應該躺在床上睡著時,衝進浴室沖澡出來,崇就已經不知道坐那在多久了。

  做為一名身心健全、思想正派的偽文藝青年,阿誠這兩週來自然也懂得用左、右手兩位姑娘伺候自己年輕氣盛的肉體,一開始他是真的關心崇太壓抑情緒,否則他也不會特地回來陪他,然而當一切的走向開始拖離正軌的時候………


  他當然,很想要安藤崇。
  

  騰出一隻手,阿誠一路從側頸撫到崇襯衫上的第一顆鈕釦,顫著指尖摸著黑,一顆一顆,為崇解開束縛。

  「…這裡……好像已經想要得受不了呢………」

  滿意地望著阿誠默認般地解開自己襯衫上的鈕扣,崇再次低聲在阿誠耳邊細語,將自己徘徊在入口處弔胃口的指頭深探入內,立刻引來阿誠緊緻的一陣收縮。

  「啊!不…嗯……!」

  好不容易習慣後穴傳來的點點麻癢,忽然的進入讓阿誠忍不住揪住崇的衣角呻吟出聲。

  手心裡還握著最後一顆未能解開的鈕扣,阿誠卻已經在某人再次的進出抽插中脫力。

  「…唔……夠、了……崇……啊啊………」

  彷彿就是要看自己攤軟在懷扭動低吟的模樣,發軟到站不住的腰間在崇強而有力的臂彎支撐下,即便顫抖著,卻也免除了突然無力而跪倒在地的窘境。

  但是身後那深入後便開始使壞指頭,似乎並不打算輕易地放過自己。

  「……嗚……崇…夠了…嗚……給…我……」

  再也受不了崇惡意地捉弄,阿誠眼裡蓄滿淚水,眨眼間就染濕了綁在眼上黑色絲帶,呻吟也開始略帶哭音。

  知道阿誠大概已經忍到極限,崇愛憐地伸手撫了撫阿誠的額髮,輕聲道了句:


  「我們到沙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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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曦ˇ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