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已此文,贈編輯大人玨玥生日快樂。
因為本來就有分類在,就不另放在賀文區了。
這絕對是我寫過最久、最長,被要求最多的一篇賀文。(爆
雖然賀文用這種篇名好像很不討喜,不過為了滿足被設定的要求,我也只好豁出去了。
*
偶陣雨
清快、悠揚的琴聲在偌大的房間裡跳躍著,音符隨著樂章的轉換忽快、忽慢、轉調、反覆,洋溢著幸福歡騰的氣息。
然而這一切,卻與房裡的氣氛大相逕庭。
愉悅的古典樂掩蓋不住窗外滂沱的雨聲,秋季午後的雷陣雨總是來得又快又急,陰暗的天色讓未開燈的房間顯得更加深沉黑暗。
啪。
打火機點燃男人叼在嘴上的香菸,裊裊白煙慢慢地從男人嘴裡飄散開來,不疾不徐,彷彿週遭的一切都擾亂不了他般地優雅安靜。
只有一個人知道,男人的思緒根本不寧靜。
此刻,他的心應該就如同窗外狂暴的大雨,憤怒咆嘯著想要釋放,卻又極度壓抑情緒,不吼不叫,冷靜得恐怖。
望著這個樣子的安藤崇,阿誠什麼安慰話都說不出口。
崇就坐在落地窗前的單人沙發,看著窗外大雨慢條斯理地抽著菸,茶几上佈滿煙蒂的菸灰缸,說明他坐在那有一段時間了。
至少阿誠午覺醒來時,崇就已經不知道悶坐在那多久了。
沙發上的崇,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西裝及一頭向後梳得乾乾淨淨的金髮,他知道崇早上去了什麼地方,甚至連這身拘謹的束裝都還不願意換下來。
「……崇仔………」
捨不得崇再繼續壓抑自己,阿誠嘆了口氣,拉著薄被環住自己赤裸的身體,拖著長長的被單下床,緩步朝崇的方向走去。
聽見輕喚,崇的目光從窗外收回,擱下香煙,轉過頭望向抓著被單朝自己走來的阿誠。
結實的大腿隨著走動在被單的遮掩下若隱若現,抓在胸前的薄被也因為擺動而漸漸鬆開,拖在身後的被單越來越長,雙腿在行進間暴露出來的部位就越來越多,幾乎就快能望見阿誠隱蔽的大腿根部。
若不是阿誠臉上的表情明顯是在擔心自己,崇差點就要以為剛睡醒的阿誠正在引誘自己犯罪。
「怎麼了?」
看著阿誠如此撩人地來到自己面前,崇抬眼對上他微微皺著眉的雙眼,伸手撫上近在眼前的大腿細細磨著。
「…………」
不理會那隻在自己腿上偷吃豆腐的大掌,阿誠屈膝一腿壓上沙發,彎腰傾身給了崇一吻,接著放鬆身子任憑自己整個人被崇拉進懷裡,跪坐在他腿上。
「才剛醒就玩火?」
鬆開阿誠的唇,崇扯開淡笑輕輕地道。
「別笑了,很難看。」
單手摀住崇刻意表現出來的輕鬆微笑,阿誠身上的被單隨著他的鬆手而脫落至鎖骨,僅靠著一隻手抓著的薄被垮垮地掛在肩頭,露出一片誘人的頸項。
「………揭人傷疤,不是好習慣。」
將阿誠的手從自己臉上拉下來,崇望著阿誠,語氣有些飄渺,但更多的是帶著幾分寒氣。
「我只是不想看你這個樣子。崇仔,你已經做得夠多、夠好了………」
「但還是有人死了。」
沙啞地打斷阿誠的安慰,他知道阿誠想跟他說些什麼,他也這麼對自己說過,可是很多事情,看的是結果。
「我很不甘心,這次我真的………」
緊緊將阿誠的手握在手心,崇咬著牙蹙眉。低下頭,不想讓阿誠看見自己微微泛紅的眼角。
「………你已經幫他們報仇了。」
上個月初,G少年跟一批來自外縣的不良少年正面起了衝突,雖然說是用外縣來稱呼他們,但其實距離池袋也不過就相隔一條馬路而已。
而不論是黑道還是少年幫派,對於地盤的分配,通常都是用錙銖必較來形容的。想當然,當對方的勢力開始擴散進池袋時,大戰很快地就引爆了。
尤於對方並不屬於池袋本地人,沒有太多利益及裙帶關係的束縛,兩派人馬毫無懸念地說開戰就開戰。
起初還只在兩區的交界地帶形成三、五人對峙的小械鬥,接著便開始越演越烈、雙方也越來越不留後手,最近幾次的械鬥,幾乎都是上百人的大場面。
這件事自然也驚動了豐島地區的警方,不僅從東京本部調動大批警力前來鎮守,日夜巡邏的頻率及人數也大幅度地增加,就連沒事待在家睡覺的阿誠都接到了禮哥要他最近安分點的電話。
「這才不叫報仇!所謂的報仇,是該血債血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