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十九回


  低啞略帶誘惑的聲線再次響起,但聽見這句話的解連環卻忍不住抽了口氣,身體微微一僵瞪大了眼睛看向身側的吳二白。

  「…去甘肅的那張單程車票沒藏好,我便替你退了。」見解連環驚訝地望著自己,吳二白笑了笑,沒有解釋為何這麼做。

  「…………」

  不過這一回,解連環覺得自己是真的聽懂了吳二白話裡的意思,即便含蓄得令人發噱,卻很像吳二白會採取的手段。

  「……繞了大半圈,就這麼留我?」

  深吸著氣,緊繃的神經終於慢慢地鬆懈了下來,接著解連環的嘴角漸漸得有些守不住矜持,微微地上揚了起來。

  「…嗯……差不多意思。」

  見醞釀起來的氣氛被解連環一語道破,吳二白不置可否地說道,暗自觀察起解連環的反應。

  「你這可是再詢問我的意見……?」

  聽見猜測得到了肯定,解連環不由得歪著頭勾起笑,莫名覺得自己的膽子忽然壯大了數十倍不只,就連說起話來都能透出幾分邪氣。

  「……禮貌性的。」

  眼看身下的解連環似乎有越來越得瑟的趨勢,吳二白笑裡雖有幾分寵溺,嘴上卻還是很不給面子。

  「這種事哪能禮貌性的問?拐彎抹角的……怎麼,害羞?」

  望著吳二白的淡笑,解連環也揚著嘴角輕輕笑著,至少現在他終於知道吳二白究竟是想上他,還是想上吳三省了。

  「不是害羞,而是看你可憐。估計你這輩子走不走得出這扇門,都得由我來決定。」

  無謂的爭辯到此就算結束了,不是解連環不想繼續,而是他的嘴才張開,就被那個人湊過來的唇堵了個嚴實。

  吳二白大掌一掀就將成捲的解連環從薄被裡撈出來,當他在解連環嘴裡嚐到了牙膏清新的氣味,不由得輕聲壞笑道:

  「不錯,還知道要洗乾淨在床上等我。」

  「…不……嗯!才不是…唔………」

  明明就沒有這個意思,但被吳二白這麼一說,解連環也不由得有些害臊,一下子就讓吳二白佔去了上風。

  而在吳二白逐漸熱烈的吻中,解連環不甘示弱地給予同樣深切的回應,雖然他知道這無疑是在火上加油,但此刻他確實非常、非常想要這個男人。

  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剝得一乾二淨,解連環翹著臀跪在床上埋首在吳二白胯間,舔吮著手中蓬勃顫動的凶器,同時身下也不停傳來令人暈眩得快感。

  他的硬挺被臥躺在床上的吳二白用牙齒與舌尖輕輕刺激著,時而吸吮時而啃咬,惹得他連連低吟腰間發軟。後穴也在兩指的進出摩擦中發出濕潤羞人的聲響,房間裡情慾正在濃烈燃燒,解連環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被吳二白填滿。

  吐出吮在嘴裡的碩大,解連環舔掉舌尖牽起的一抹銀絲,往前爬了兩步脫離吳二白的掌控,轉過身跨跪在吳二白腹部上。

  見狀吳二白僅是挑了挑眉,隨即伸手握住解連環高昂的興奮套弄著,並且沙啞地命令他:

  「坐上來。」

  「…嗚……嗯啊!啊!那你就…不、不要…嗯………」

  興奮在吳二白刻意的玩弄下溢出些許半白半透明的體液,解連環強忍著陣陣直達腦門的快感,難受地一手將頂在股間火燙的硬物抵在身後,一手向兩旁撥開自己後穴,慢慢地接納吳二白碩大的硬挺,直至將它完全吞入腹。

  「哈…哈啊……哈………」

  細細喘著氣,解連環微微仰起身子,感覺自己入口的皺褶處緊緊栓咬著粗硬的根部,每一次呼吸起伏都能感受到吳二白的存在。

  接著他淺淺挪動腰肢,彷彿在尋找最能令他感到快樂的角度,隨後才又漸漸加大動作,在吳二白腹上恣意吞吐著硬燙的性器。

  看著解連環幾乎開始忘我地把他當按摩棒在享用,吳二白低低笑出聲,雙手扣住在身上賣力扭動的腰稈,重重一頂猛地將自己送進解連環的最深處。

  「…啊、啊啊!哈…嗯……!二哥………」

  顫抖著腰臀忍不住高亢地吟出聲,解連環舔了舔唇,也不等紛亂的氣息平復,便搖晃著好似無骨的身體,緩緩俯下身湊到吳二白耳邊帶著誘惑與懇求沙啞低喃地喚著他,隨後側過頭輕輕吻著吳二白的薄唇。

  明知道解連環只是故意擺出被情慾左右的樣子在勾引自己,但吳二白還是順了解連環的意思,一把扣住面前的腦袋加深淺嚐的吻,同時翻過身反將人壓在身下。

  「呵……」

  昏暗中他聽見解連環得逞似的低笑,那雙眼睛彎得像隻笑開懷的狐狸,而他也笑了,笑著對解連環說:


  「希望明早,你還笑得出來。」

 

 

     *

 

 

  肉體抽插碰撞的聲響與越發歡愉的呻吟環繞在寂靜的夜,解連環仰著頭雙臂繞在吳二白的脖頸,身體緊緊貼在對方的胸膛上。

  硬挺的巨物一次次時淺時深地埋入他搖晃的雙臀間,快意順著脊髓竄流全身,而抵在對方腹部上的高昂早已興奮得不能自己,不停吐露著白濁的體液,弄得兩人下半身濕黏一片。

  「啊啊…!等……哈…我快、要……嗯啊…啊………!」

  吞吐著吳二白的後穴因快感而顫動的次數逐漸頻繁,內壁也隨著高潮將近越縮越緊,幾乎等不到把話說完,累積的情慾就已經忍不住傾瀉而出。

  「怎麼,這裡才被頂幾下就射了?」

  帶著些許腥羶的熱燙液體濺在吳二白的腹部及胸膛上,吳二白看著掛在身上粗喘的解連環,壞心眼地壓低嗓音,側頭舔咬著他的耳垂,呵著氣道。

  隨即不顧解連環還在因為高潮而狂烈顫抖,雙手捧著他的臀重重的朝解連環最愉悅的地方進攻。

  「…不……啊!啊啊、啊!…哥…二哥……嗚………」

  正處於極敏感的身體忽被毫不留情的猛力挺進,解連環當即控制不住呻吟,呻吟立刻由原先享受的歡愉轉變為再也承受不住激情的嗚咽,而通常到了這個時候,才是解連環真正落在吳二白手上的時刻。

  敏感處被狠狠頂撞著,環著吳二白的雙臂頓時無力再支撐,手才剛鬆開解連環便整個人向後癱軟在床上,眼角不知何時已浮現一層被逼出來的薄薄水霧。

  「夠、夠了……唔…啊!」

  但吳二白並沒有因為解連環鬆手而停止侵犯,反而順勢一掌扣住他的腰壓了上去。

  「……不…嗯啊!……嗚…哈……哈啊……!」

  高潮的顫慄感在吳二白的攻勢下仍然不停地刺激著解連環,持續不斷的歡愉幾乎令他忘卻自己身在何處。弓著身承受吳二白放肆的律動,解連環感覺自己宛如擱淺在沙岸的浮木,隨著潮浪沉浮,被吳二白主宰了一切。

  而當吳二白終於肯釋放在解連環體內時,解連環已經累得連根指頭都懶得動,只能急促地喘著氣,感受著注入股間的熱液滾燙,發軟的腰間仍在不停地顫抖。

  吳二白並沒有將自己抽離解連環的身體,他細細看著仰躺在身下尚未緩過氣來的解連環,享受著高潮過後的餘韻。

  解連環的內壁還在隨著呼吸一陣一陣收縮著,就像一張濕熱溫暖的小嘴開闔地吮著他,只是這樣既放蕩又乖巧的解連環總是維持不久,一旦待他恢復理智,立刻又會開始將人拒絕於千里之外。

  過去,解連環並不是一個這麼神經質的人,雖然很聰明卻不會往死裡鑽。

  這些年裡,有許多事吳二白都只能看在眼裡,即便如此他還是很清楚的知道,解連環根本就還沒有從這盤棋中找回自我。

  他只是在欺騙自己,欺騙自己能忘掉這一切,對於這樣的結果不失落,對於失去的所有不傷痛,對於未來仍然懷有夢想。

  但說穿了,解連環只是想默默背負起這一切獨自離開,好在一個人的孤獨與寧靜中將自己埋葬。

  這樣的想法不難猜測,也有許多人常常抱持著類似的想法,然而解連環卻是真的會去實行,會一輩子把自己關在一個地方,過著淡薄的生活直到老死。

  「你不願意冒險打開青銅匣,是不是因為你已不想再為了任何事去做努力,只想要找個地方放逐自己……?」

  好不容易平緩了呼吸,解連環才正想開口詢問吳二白關於青銅匣的事,就聽見對方絲毫不給面子地一語道破了他的心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僅只是愣愣地抬頭看著吳二白。

  「…………」

  「我是不是比你所想的,還要了解你?」

  伸手撫著解連環瞪大的眼角,吳二白望著那張已經稱不上年輕的臉,猜測著自己有多少機率能夠留住完整的他。

  「所以從現在起,你最好想想別條路,因為我說過………」

 

  戴在心上的面具,是時候拆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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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曦ˇ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