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搭在玻璃窗上,阿誠從窗面的反光中看著自己全身赤裸,彎腰開腿站著。刻意高翹的臀部讓他的背部呈現彎月般的漂亮弧度,崇的唇舌正在上頭來回舔舐,時啃時咬留下點點愛痕。

  粗糙的大掌愛撫著他身上每一寸肌膚,挺立的胸前早已被玩弄得紅腫不堪,溫熱的掌心順著胸膛上滑,劃過鎖骨與側頸,來到阿誠微開細喘的唇邊。

  「…唔……嗯………」

  含住崇侵入唇間的指尖,阿誠的舌靈巧地舔吮著,感覺埋在股間裡的碩大更加硬挺,彷彿就要撐壞他狹小緊緻的甬道。

  「崇…快…一點………」

  淺淺的進出就快將阿誠逼到極限,自他主動褪去衣物開始,無論崇要他擺出多煽情的姿勢,說出多羞恥的愛語,他全都逆來順受。

  不論是在毫無遮蔽的玻璃窗前任由崇貫穿,還是跪在鬆軟的地毯上為崇服務,就連崇將紅酒瓶裡僅剩的殘液倒入自己體內作為潤滑,阿誠都沒有拒絕。

  如果,安藤崇今晚想要從他身上得到的,就是這樣的安慰………

  「啊、啊啊——…那裡…嗯……!」

  炙熱的火燙在他難耐的催促中大幅度地抽離、頂進,阿誠高亢地叫出聲,揚起頭吟唱出陣陣襲來的快意。

  配合著崇加快的律動,阿誠緊縮內壁扭腰迎合,好似崇無論怎麼給予都不夠滿足,他要崇更加賣力地填滿他。

  今晚,他不介意表現得再更放蕩些,也不介意崇抱他抱得不如平常體貼,因為他想知道,是什麼動搖了崇的心,是什麼……足以動搖崇跟他的關係?

  男人過多的浪漫大多是心虛的表現,崇對他的性慾未減,出軌的可能性就低了許多,那麼除此之外呢……?

  「…阿誠……你不專心。」

  猛地,崇狠狠握住阿誠潮濕硬挺的興奮搓揉,惹得本就被操弄得有些站不住的阿誠差點腿軟。

  「……哈…啊!那是因為…你…不夠……啊………」

  「在這種時候逞強,很、不聰明………」

  不打算再給阿誠分神的機會,崇單手扣住阿誠如水蛇扭動的腰大力衝撞,同時不忘愛撫阿誠蓄勢待發的硬挺。

  「啊!嗚啊…啊……不…崇…崇———」

  前後的雙重刺激頓時讓阿誠全身酥麻,快意沿著背脊襲上腦髓,腦內嗡嗡作響,沒多久阿誠就高昂地吟著他的名字攀上了巔峰。

  掌心裡滿是阿誠射出來的愉悅液體,滴答滴答地落在飯店名貴的地毯上,崇在阿誠緊縮敏感的體內又衝刺了一陣,才心滿意足地在阿誠深處解放。

  粗沉地喘著氣,阿誠無力地垂著頭,望著自己身下一片淫靡的模樣,說不話來。

  達到高潮後的崇將自己退了出來,白濁的體液隨著崇的動作及阿誠腹部的收縮被帶出,順著腿根緩緩滑落。

  失去崇的支撐,阿誠霎時全身癱軟地跪坐在地毯上,如果是平常的阿誠,一定會為此而羞恥到無地自容,甚至還會很心疼飯店的清理費。

  不過此刻,阿誠所想的卻不是這些事………

  「……崇仔,對於現在的我們,你覺得幸福嗎?」

  

  面向著玻璃窗的阿誠並沒有回頭,透過反光,他仍然可以很清楚地看見安藤崇的表情。

  這一次,崇沒有生氣。眼神也沒有因為阿誠的問題而所閃動,只是輕輕地,皺了眉。

  「…………」

  沒有回答阿誠的疑問,崇保持沉默,走上前伸出手攙扶阿誠站起來。

  有了支撐,阿誠放任自己發軟的身子依靠在崇身上,也不再多言,只是靜靜地耐心地等待著。

  「…很明顯嗎……?」

  許久,安藤崇嘴角勾起一絲苦笑,他發現,阿誠真的,蠻了解自己。也許除了阿誠,再也不會有人這麼了解他了。

  「……一點點。」

  一點點心虛、一點點煩躁、一點點不安和猶豫,加起來,就已經不只是一點點了。

  「是嘛,一點點啊……」

  緊緊將阿誠攬在懷裡,崇的手在阿誠的髮間來回撫著,柔軟的髮絲在手心裡觸感極好,讓人有種莫名的安心感。

  「………吶、說了,你不可以生氣。」深深吸了口氣,國王在心裡猶豫了一會兒,才低低地對懷中的人兒道。

  「嗯。」除了應聲,阿誠也不知道該回什麼。

  「今天中午,我跟我媽吃了頓飯……嗯,鴻門宴。」

  最後三個字才剛說出口,崇便感覺阿誠動了一下,趕緊將人抱得更緊些,接著又道:

  「我媽好像很中意對方,提示明示暗示全都用上了……咳!總之,對方確實是個很不錯的女孩,我對我媽有點愧疚。」

  「…………」

  擁著阿誠,崇左右左右地晃著,感覺阿誠在自己懷裡繃緊了身體。

  「……我也承認心裡有點掙扎……可是,我還是想見你、想逗你、想抱你,所有的煩躁全都來自我自己,無關於你………」

  稍微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崇湊了個吻來到阿誠因緊張而微微抿起的唇瓣,勾出一絲足以令阿誠安心的淡笑。


  「因為,我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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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曦ˇ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