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如果愛,是用來做的。
那麼,安藤崇絕對是真島誠所見識過,最大方的愛人………
白色賓士休旅車後門大開,一件平庸的灰色短T及白色背心遺留在座位與地板,車庫進入屋內的側門同樣未關,一條洗白的牛仔褲孤單單地躺在客廳地板上,而距離它不到十步的樓梯前,也躺著一條被揉成團,便宜卻又舒適的四角內褲。
順著樓梯向上,一件被抓皺的昂貴潮衣隨手扔在一旁,而在不遠處的主臥房門口,凌亂地散落著要價二十萬的牛仔褲與名牌四角內褲。看得出來,被脫下得十分倉促。
房間內一張價格不菲的大床上,兩名未著衣物的男人正激烈地表達著難以言語的熱情。
留著黑色微長髮的男人趴在一顆枕頭上,眼裡盡是承受不住的淚,抬高的腰間被另一名染著金髮男人牢牢扣著,一次次凶狠的頂進那被迫高高崛起的臀溝之間。
每每當男人將自己完全送入對方體內,身下的人兒便會發出甜美銷魂的呻吟,而那甜膩的叫聲,更迫使著男人更加深入的想挖掘出人兒最美好的聲線。
「……崇…啊……!不…太深…太深……啊、啊啊………」
許久未碰觸彼此的兩人被激情燒斷了所有理智,不知道是藥力尚未完全退去又或是自己飢渴難耐,阿誠放軟了腰任憑安藤崇操弄,隨著崇的一挺一進狂喜、歡愉。
感受著體內的碩大強勢地佔有自己,每一處、每一個節奏都讓他興奮不已,他想要它留在自己的身體裡,永遠,都只能屬於他。
「…阿誠………」
身後侵略著他的男人輕輕喚著他的名,低下身細細密密地親吻上他光裸的背,卻絲毫不肯暫緩佔領的速度,惹得阿誠因為麻癢而扭身,因為扭身而得到更多美好。
「唔…嗯…?啊!哈啊……啊………」
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要被抽光了,阿誠有些撐不住自己,軟軟地就想往側身倒,前端的高昂早已興奮地溢出水珠,一滴一滴淫靡地落在絲質床單上。
崇撐起阿誠發軟的身子不讓他倒下,單手撫上他溼潤的頂端,感覺阿誠在自己的碰觸下劇烈顫抖,就快要傾洩而出。
「不可以,阿誠。要是射出來,我就綁著它整晚………」
食指與拇指緊緊栓圈住阿誠發紫的根部,崇在阿誠肩頭用力一咬,藉著疼痛讓阿誠消火。
「…唔……!嗯…啊……」
阿誠哽咽著悶坑,乖巧地更加緊縮後穴忍耐,轉過頭微微啟著唇,向崇索吻。
「對,就是這樣……」
看著阿誠意亂情迷的模樣,安藤崇愛憐的親吻阿誠,另一手滑至阿誠胸前,肆虐地扭轉著他挺立的艷紅。
「啊、啊啊!啊……崇…崇……放開…我……啊………」
敏感被崇滋意玩弄,阿誠掙脫崇的親吻胡亂扭著身,明明就是崇要他忍耐,卻又如此折磨他,拴在根部的食指越來越緊,胸前與後穴給予的快感卻也越來越多,阿誠想要得到出口,他想要…他想要………
接著,他得到了方才在車上同樣令人發狂的快感,而這次不同的是他是被逼著高潮,而且身後的男人仍舊不停的操弄著他。
阿誠覺得自己要瘋了!後穴不能自己瘋狂蠕動,彷彿就要把崇完全吞入腹,全身打著顫,淚水奪眶而出。
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看不到,除了放聲浪叫阿誠的耳裡腦裡全然空白,直到崇在熱液射入的同時,鬆開了他的束縛,阿誠將黏膩射在床單上,才緩緩地從未知的快感中脫離。
他聽見,崇滿足的嘆息。他感覺,崇退出了自己,手指來到他開闔個不停的穴口,輕撫著他劇烈的蠕動。
崇在看著,看著他紅腫放蕩的後穴,看著自己緊縮腹部,從後頭流出來,屬於安藤崇的一切。
「不要…不要看……」
阿誠帶著哭音羞恥哀求,然而身後一吞一吐出來的液體,卻又好似在央求崇再一次,再一次灌滿自己………
「…真好……」
望著趴在床上癱軟嬌喘的阿誠,崇打心裡滿足地低低喃道。
扶著阿誠的腰,崇將阿誠翻過正面,拉開本就敞開的雙腿,埋首張嘴輕咬上阿誠白皙軟嫩的大腿肉。
「唔……」
輕微刺痛的感覺讓已經疲憊不堪的阿誠慵懶地低頭望向崇,看著崇金燦燦的腦袋在自己大腿上咬下一個又一個略紅的齒痕,阿誠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就只是安靜地看著崇,直到崇抬頭對上他的眼。
四目交接,崇起身如豹一般優雅無聲地壓到阿誠面前,阿誠抬手撫上崇垂下的髮,微微啟唇抬身親吻上崇的唇,細細吮著那總不笑如冰的薄唇。
「……崇…再一次……」
根據阿誠對安藤崇的了解,眼下的狀態絕對不叫結束。然而大多數的時候,阿誠會選擇裝死讓某池袋國王自己姦屍姦到高興,現在由他自己提出來,就連崇都不由得挑挑眉。
「怎麼了?藥還沒退……?」
第一時間,崇想到的就是阿誠的藥效還沒退,忍不住關心道。
搖搖頭,阿誠扯開笑,軟軟地將雙手環上崇的脖子,順著崇背部的線條,來來回回摸得放肆。
「呵。」
阿誠都做到這個地步了,崇又怎麼會不懂。輕輕回吻了一下身下笑得燦爛的情人,崇也不自覺得輕笑出聲,而這一笑,換來阿誠更加大膽的勾引……
「國王是給呢……還是…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