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該怎麼說呢……總覺得跟兔子的相處模式一下子就變了,雖然說沒有刻意配合彼此,但無形中好像有了微妙的默契。
比方他在炒菜的時候,兔子都會知道他想用哪一種盤子,又比方兔子在做自我訓練的時候停下來的第三次就表示他要休息了。
他們在客廳的牆上掛了一塊白板,早上醒來如果兔子不在身邊,在白板上就可以看見兔子的去向,又假設兔子掃地了,那就是他拖地,但是因為他不喜歡拖地,所以都會搶著先隨便掃一下然後丢給兔子拖。
如果他把衣服丟進洗衣機裡人道毀滅,那兔子就負責把他們晾起來從生,總而言之,家事的分工算是定下了規矩,那麼床事方面呢……?
「呃……我在下面……?」
鬆開跟兔子越戰越激烈的唇舌,虎徹愣愣地發現自己位居下位。
「我的體力比較好,大叔應該知道吧?」拉掉虎徹黑底白點的領帶,巴納比舔舔唇摘掉眼鏡拉下自己皮衣上的拉鍊。
「知道是知道……可是……」我技術比較好……
「而且我撐得比較久,大叔應該也想舒服得比較久吧?」
巴納比一邊解開虎徹的扣子,一邊說服道。
「這個……」
還真的蠻有說服力的耶……看著巴納比若隱若現的腹肌,虎徹吞了吞口水。
「再者,大叔你願意勞動自己的體力多久?做到一半就停下來這種事是絕對不能被原諒的吧!」
「知道了…我知道了啦!可不可以不要一口一個大叔啊!很刺耳耶!」
擺出投降姿勢,虎徹被質疑到連信心都快沒了。算了隨便啦!躺著爽其實也沒什麼不好,但怎麼老覺得怪怪的……
「好、好…那麼…虎徹……教教我吧…帶你上天堂的方法……」
彎下身舔上虎徹的耳朵,巴納比低啞地道。
「…呃…這個嘛……首先呢……」
…………
嗯……好像是這樣就定下來了吧。結束回想,虎徹坐在沙發上一邊咬著魷魚絲,一邊接過兔子遞上來的熱茶。仔細想想,自己真的被那隻狡猾的兔子拐到了,在底下舒服是舒服啦,但是隔天腰很痠啊!
一個中年大叔怎麼能夠忍受自己腰酸背痛地工作,偏偏那死兔子又說了:
「舒服換腰痠跟舒服換腰痛,大叔要選哪一個?」
哪一個都不想選啦!氣死人了!
「怎麼了?」
見虎徹突然氣憤地咬起魷魚絲,巴納比摸摸虎徹的額頭,沒發燒……嗯…那就是神經燒了。
「我還是覺得很不甘心!」
皺皺眉,虎徹怎麼想都覺得自己該在上方,喝醉那天兔子的表情跟聲音都超可愛的……如果兔子在下面的話……嘖嘖,極品啊……
「什麼事不甘心?」
巴納比望著虎徹一下皺眉一下翹嘴角的模樣,有些好笑地問。
「就是腰痠跟腰痛這件事……」
「……喔?搞了半天…你還在想這件事啊……虎徹……」
見巴納比喚了自己的名字,虎徹稍微抬頭看向巴納比,發現某人正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自己……
「呃……」
一滴冷汗悄悄地從虎徹額頭上滴了下來,巴納比虛偽的燦笑讓虎徹打心裡發毛了起來。
「是不是昨天晚上有什麼地方讓你不滿意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