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在道上,人人都知道吳家老三心狠手辣、如狼似虎。一旦得罪了他,不是簡單粗暴的一頓打,就是晚上走夜路時得要小心些。

  這話雖然說的有些誇大,但大夥心裡都明白,為了鞏固地盤混口飯吃,哪怕只是賣黑貨不是混黑道,暗地裡做的事卻是相差無幾。

  相較於父親吳老狗在老九門的年代裡排位居中,現今在這三教九流的行當中幹的還算有聲有色的,卻屬他吳家。

  吳三省這個名字成名的極早,從他還未成年至今雖已有三十餘載,但其實他的實際年齡卻還不足五十。若他肯幹,在道上繼續稱霸個十幾二十年也不會是難事。

  然而,這樣一個仍處在巔峰狀態下的吳三省卻在一場大火後徹底消失了。

  那一個清晨,吳三省的住處四周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勢蔓延在他住處的小區附近,幾十處的縱火點把整個小區包圍。

  地方政府發了文稿說這是有史以來最大宗的縱火案件,雖然無人傷亡但整個小區的監視器都早已被徹底破壞,足可見歹徒應是計畫許久根本喪心病狂。

  緊接著,各大報紙版面及新聞頭條都在大肆報導著這樁縱火案,而吳三省一夜失蹤的消息也驟然成為了道上人人討論的話題。

  大部分的人都深信這是因為吳三省平時結仇太多終於引來了殺身之禍,人被宰掉了不說,連帶著房子也一併燒掉多省事,不過也有不少人認為這八成是吳三省為了退隱洗白進而幹出來的把戲。

  當這廂大夥茶餘飯後互道八卦之時,正主兒人卻依在沙發上邊看相關新聞邊抽著菸,把那一張還不太顯老的臉笑得魚尾紋滿眼角。

  此刻,這位頂著吳三省面具代替他顛乾倒坤二十來年的解連環已經卸下了面具,悠閒等待著明兒個一早要出發去盜自己的墓。

  不過現在他腦子裡想的卻不是盜墓的事,而是新聞上正播著的那位喪心病狂縱火犯不就是坐在身旁喝老茶看書的吳二白嗎?

  沒想到堂堂吳家二爺也有這麼上新聞的一天吶!

  看著電視上誇大的報導,解連環就越發壓抑不住嘴角笑得一臉燦爛,但偏偏又怕笑聲惹怒一旁的吳二白,沒膽子笑出聲的結果便是硬憋著悶笑。

  「……覺得有趣?」

  闔上書,吳二白一雙冷眼瞥向坐在同一張長沙發上,捧著肚子偷偷笑到身體抽動著解連環。

  「欸!我這…不過就是笑笑……」被吳二白冰一般的雙眼一掃,解連環竊喜的笑一下就收斂起來變成了乾笑。

  即便這兩、三天算得上是朝夕相處,但除了上床、睡覺、吃飯之外,他們始終各做各的事,沒有交集更不會互相干涉。

  直到現在,他仍然不知道該怎麼跟吳二白自然相處,不知道自己表現出來的樣子合不合對方心意,甚至不知道明天過後他們看似和平的關係又會變成什麼樣子,他還找不回吳二白想要他找回來的自我。

  如今的一切都讓他很難適應。

  「早點睡,明天要早起。」

  尷尬的氣氛在吳二白起身走進書房後便算是結束了,沒關的電視還在風風火火地報導著縱火犯的事,但解連環被吳二白這麼一瞪也沒了再看下去的興致。

  而且很快的,他便把這件純屬娛樂的破事忘得一乾二淨連渣都不剩。

  哪怕新聞與街頭巷尾的人們還在熱議著,然而到了隔天傍晚的時候,解連環人早已從杭州殺到了長沙,頂著大半夜在十幾米深的地底下與正牌的吳三省被猛然現身的禁婆驚得四處亂竄,手槍炸藥不離手。

  緊接著便是跟吳二白鬧了幾天逃家,一個人待在杭州郊區的小旅館裡過著行屍走肉的小日子,待他再次回到那間公寓時已是一星期後的事了。

  一個星期,不算長也不算短的時日讓他放下了心頭上的一些事,卻也蒙上其他心事。

  那一夜,隨著吳二白自白後的纏綿結束,解連環安靜地閉著眼睛靠在對方懷裡,感受著背後傳來的燙貼體溫,不知道為什麼,這讓已經提心吊膽好幾日的他感覺異常安心。

  解連環還記得,這種令人忍不住想依賴的感覺自己曾經也從對方身上得到過,那個時候,他也是這麼抱著自己睡,小心翼翼地哄著他入眠。


  那年,他才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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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消失超久。

因為正職調組讓我直接掉進加班地獄,
每天都很晚回家完全呈現開WORD就睡著的狀態,
所以稿子的進度有點悲劇,但我還是會努力把它寫完的。

這一篇,
本來在預購公告上是打篇名叫《捉迷藏》,不過我總覺得太直白了,
想來想去還是換個古色古香的名字好了(哪裡?
總之是二叔跟環叔小時候的小情小愛(住手

然後跟大家報告一下目前本子的狀況,
我的話一九六八跟小日子各寫一半,但其實都有點再爆字數。
繪者方面雷雷已經給我看過草稿,這幾天應該就會拿到稿子,我非常的期待。
但是AKRU的賀圖基本上是注定再一次悲劇了(她檔太滿哈XD),然後BM說仁慈的跟我說這週可以給我這樣
以上 謝謝大家,我要再去打稿惹 m(__ __)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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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曦ˇ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