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爭氣的夜晚


*《不爭氣》後續衍生,建議搭配享用。

 

  那個人問他:今晚,能不能留下來。

  他的唇依舊在他唇邊,他的鼻息仍是如此貼近,阿誠不確定自己究竟是因為酒精還是祟的關係,總覺得腦袋已經醉得跟不上節拍。

  但這樣耐人尋味的遲緩思考,卻意外地令等待答覆的人笑容微僵。

  ……還在生氣?

  就在阿誠仍在為到底要不要讓人留下來而小小苦惱的時候,那個人輕輕嘆息。

  那對隨便一眨就足以迷倒全池袋女性的桃花眼,當即以爆棚的電力火光燦燦地直視著他。

  阿誠不是原諒我了嗎?

  低喃的話語裡依然帶著幾分討好,但隱隱的卻又流露出一股立刻就想將人丟上床生吞活剝的危險慾望。

  扣在腰間的大掌緩慢而露骨地順著側腰撫上他的背脊,接著滑至尾椎輕施壓著,力道不重,暗示意味卻濃厚,阿誠甚至已經能夠感受到抵在胯間上硬物的溫度……

  真島誠,你可以再不爭氣一點!

  面對安藤崇擺明犯規的勾引,剛剛才決定原諒對方的阿誠明顯底氣不足,況且他從來就拿眼前的發電機一點辦法都沒有……

  ……阿誠……

  耳邊傳來聲聲令人難以招架的沙啞低喚,聽得他耳根潮紅腰桿泛軟,想退,換來的卻是更加緊密的貼附。

  親密又炙熱的擁抱不僅驅散了秋夜裡微涼的寒氣,腦門也彷彿被點燃般熱烘烘的,再也分不清貼在胸膛上鼓噪的心跳究竟是誰的悸動。

  這一刻,阿誠只覺得自己就像是隻自願飛落在蜘蛛網上的蝴蝶,明知眼前的男人危險卻還是不顧一切,連命都可以不要……

  …嗯……

  僅是一聲低應,他便已經埋首在崇的頸窩,羞恥得想找個地洞鑽。

  但崇顯然是將他從地洞裡挖出來的一把好手,當即一記熱切的深吻便立刻令他忘了禮義廉恥、東南西北。

  在一次次險險斷氣的親吻中浮沉,當阿誠回過神來時,人早已不知何時被糊里糊塗的放倒在自家床上。

  穿在身上的長袖薄杉不翼而飛,而他居然連自己有沒有掏出過鑰匙都沒有印象。

  然而比起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明顯比剛才更加興致勃勃,不僅三、兩下便褪去他的長褲,甚至直接切入主題,一把握住剛露出頭見客卻已經微硬的小阿誠狠狠套弄。

  唔嗯…!等…啊、啊啊……!

  可憐慘遭猛烈攻擊的阿誠頓時喪失反抗能力,連連顫身嗚咽著癱軟在床,仰望著頂上的安藤崇迅速從後褲袋摸出一包隨身用型KY,急躁又不失優雅帥氣地用嘴撕開包裝。

  …混…混蛋…你根本…嗯、預謀……

  哪有人身上會隨身攜帶這種東西,何況帶的還不是保險套!

  當然,不然怎麼會允許你和別的男人喝酒?

  雙腿被扳開的同時,他聽見崇輕聲笑道。目光閃爍著幾分理所當然的自滿與得意,俯下身咬住那對仍憤憤不滿準備還嘴的雙唇。

  在阿誠悶哼的低吟中,沾著潤滑劑的指尖順勢伸入他的體內淺淺試探。

  不…嗯!…崇…啊……

  感受到異物的入侵,阿誠本能的就想併起雙腿,然而才稍有反抗,立刻就得到了強而有力的警告……

  …阿誠放鬆…你知道我已經快忍不住了……

  沙啞的聲線在他耳邊呢喃,岩漿般炙熱的呼吸噴灑在他頸間,利齒一下一下輕啃著他的耳緣與側頸,身下手指的擴張在警告過後,也越發放肆地抽動起來。

  當沒入二指的內壁終於在抽插中傳來陣陣令人害羞的聲響,卻見壓在身上的崇仍耐著性子又加了一指,這樣明顯不願躁進的舉動,反而令向來習慣被動的阿誠不願崇再忍耐。

  伸手勾住崇的脖頸,阿誠扭了一下身側頭親吻崇的側臉。

  …………可以了,進…來……

  回應阿誠的是比方才都要熱情的吻,身下肆虐的指頭在親吻中被退出,取而代之的便是火燙硬物的頂入。

  不論幾次都難以習慣的異樣感在小幅度的磨擦中漸漸消緩,而隨著崇越來越不能自制的深入頂撞,陣陣令人難耐的快意也跟著襲捲而來……

  …唔嗯、啊…哈啊…崇……啊……!

  努力克制著聲音,阿誠皺著眉抬起一隻手臂摀住自己發出喘息的雙唇,另一手則難得主動地撫上自己高翹的挺立,配合著崇的律動自瀆著,熱硬的頂端難掩興奮地吐露著一股股透明微白的體液,沾染在阿誠的手上濕滑光亮。

  而望著身下人兒壓抑難耐的低吟與難得露骨的放蕩,彷彿一劑強力的興奮劑扎實得打在崇的心頭上,頓時看得他血脈噴張險些把守不住精關。

  感受著對方體內陣陣的緊收與痙攣,崇一把抬高阿誠的腰,越發猛力地挺進深處。

  狹窄擁擠的閣樓裡徹夜環繞著阿誠斷斷續續的沙啞呻吟,昏沉沉的腦袋在一次又一次的解放後更加渾沌,討饒的話語、羞人的姿勢,整個晚上阿誠都在崇的哄騙下被牽著鼻子予取予求。

  說好的最後一次永遠都不算數,好像阿誠才是犯了錯央求原諒的那個人。

  但要怪,也怪不了別人。明知對方有著給幾分顏色就能厚臉皮開起染房來的惡劣性格,他卻仍是禁不住對方三言兩語的好聲好氣。

  而更無奈的是,他就是喜歡這個人。

  喜歡這個人的自大猖狂、蠻橫、霸道、不講理,那張永遠頂著天上天下唯他獨尊的冷臉,總是只在他面前才會顯露出一絲絲人性。

  這個人永遠都不知道,他呢喃細語的安撫就像毒藥,不但會令人上癮沉醉,更會讓人置身其中,腦裡心裡都緊繫著他,無可救藥、無法自拔。

  不過阿誠恐怕也永遠都不會知道,這位整夜都不肯放過他的池袋國王,早從放下身段柔聲討好開始,就已經承認自己全盤皆輸,力求扳回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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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曦ˇ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